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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新世界的初念

对新世界的初念

(PS:这几章主要写关于世界的设定,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跳读)

曾经的我想过:“一个人将死的时候,会想些什么呢?”

曾经的我认为: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快要离开世界时,应该会含着善意与淡泊之类的感情向世界告别吧。

然而啊,然而……可以说经历了一次死亡的我,当时面临死亡时,却满是怨恨和不甘。

我想,是离开的方式不同造成的吧。就像是,幸福的死去,就是客人玩够了,主动向主人告别离开;或是客人还没尽兴,却被主人赶了出来这两种情境一样,自然会引发人不同的感受。

看着眼前这个快被我赶出家门的“客人”,我脑子里浮现出这些不相关的想法。

红发少年在我的无情铁手下,艰难的呼吸。剧烈的缺氧已经让他面色极度苍白。血色的眼睛也几乎突出眼眶。那目眦尽裂的样子,还真是让我有那么一点,……一点点、一点点点的犹豫。

我轻轻闭上了眼……有什么东西渐渐从心底被唤醒。

钳制着红发少年的手渐渐收回了一点力。

……

咦,外面好吵闹?

我不禁被外面街道的喧闹而吸引。内城区里上有身着灰色铠甲的骑士两两成对的在巡街,气氛好像有点紧张。那些平民们三两成群的在一起聚集,低声讨论着什么,看起来神神秘秘的。

正当我还在疑惑外面的状况,一队身着浅绿色铠甲,手高举长枪的骑士出现在我的视野里。他们披挂的铠甲明显比巡街的骑士们更为精良,同时他们手持着的长枪也昭示着这队骑士的不凡。相比于先前我遇到的那队神圣的骑士,这一队骑士明显更像是一个……仪仗队?

“滚开!”

倏忽间,手中的人竟然爆发出巨力挣脱了我的束缚。眼前的红发少年一个翻滚,拉开了我们间的距离。我先是愣了一下,显然是没想到他能挣脱。转而眼神一凛 ,再次将身体的气力凝聚向手掌。(我权且将能引动异能的物质叫做“气力”)

然而,我注意到了少年目前凄惨的样子——

先不论他因打斗而变得更破烂的衣袍,只看他青紫的脸颊和手臂,和因身体受到重伤和透支体力导致的站立不稳的情况……我感到有些恍惚。少年的血色眼瞳,此时显得格外鲜艳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?我好像看到那少年的瞳孔好像渐渐收缩,翻转……在那仿佛能形成出深渊般的瞳孔外,我……我注意到好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眼睛?!注视着少年的双眼,我竟有些恐慌与后悔?然而……那双眼瞳,除了射出煞气与怒火以外……更多的,我想还是——

戒备与恐惧吧。

毕竟啊,他终究还不过是一个孩子,罢了。

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(分割线)

“阁下,久等了。”一道儒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宫殿内传来,让原地低头等待的我注视向声音的主人。是一个一身笔挺的银灰色长袍,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。见我望过来,他微微欠身行礼,接着让出进宫殿的路。“城主大人已经同意阁下的请见,请由我来为阁下领路。”听了这位管家的话,我点点头,迈步走进了这座宫殿……

一路目之所及,都是素雅而精巧的,富有贵族风的装饰。穿过数不清的厅堂,管家先生最后将我领到了一处幽雅的小室。

“哦,瞧我这记性。”站在我身旁,一路没开口的管家先生忽然说道,“这位来自青风神教的客人,请允许同位教徒的我,询问您在神教里职务。”

什么?什么神教?什么教徒?

被管家先生的问题问倒的我,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。

然而……身板笔挺,不卑不亢的管家先生却就这样迎着我的眼神,毫不畏惧的盯着我,仿佛问的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。

原本气质谦卑有礼的管家忽然展示出如此凌厉的一面,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。我在思考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同时,也恍然理解了一个事实——

无论这些本地人对我抱有多么恭敬的态度,他们心底始终都会有对我这个陌生“贵族”的警惕,甚至是……

敌意。

因为我是来历不明的人,对他们来说,或许是福,但更大的可能是带来战火,带来压迫。若我真的是什么神教的使者,那么我来到他们城镇,只能是……

我心中暗暗对一会儿的面见提高了警惕。

“勋爵,还是请你们城主来问我吧。”我淡淡的对一旁的管家道。这次,我刻意压低了语气,有意表露出我的冷淡。

“这……阁下,您未免有些无礼了。”管家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,脸上流露出三分惊讶,七分恼怒。

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自顾自的观察着这个房间。这个房间最吸引人的,绝对是它入门处就能一眼看到的,挂在房间正中的巨幅油画。除此之外,那座浮雕也十分吸引人的眼球。

画的内容我不能理解,画的是一棵枝叶繁茂,直通云天的树,树同时被一股赤色与青色交融的飓风环绕。飓风的风眼处画着一团黑影,我看着感觉形状有点像……想一个畸形的人?然而在画的边缘,却全是黑色。于是整幅画中心给人的感觉是清新舒适的,边缘确实压抑灰暗的。看起来,这幅画就是就是如此的矛盾。

浮雕,则雕的是一位人像……哦,其实也不是。说是人像,我更愿意称它为:神像。祂是一位像是男性模样的身姿。祂留着长发,在后脑处系着方巾;脸孔五官并没有雕刻全,仅雕上了眼睛。当我看向那眼睛时,我看到的是……是仿佛看到了无尽的苍穹。如渊般不见底的瞳,渐渐吞没了我的神智,让我一点一点的脱离了肉体……

“啊!”大脑忽然的一阵灼痛,让我坠回了现实。

浑身颤抖不止,甚至腿都完全酥软到无法支撑我站起来的地步。我惊魂未定的移开了观察浮雕的视线。这时候我才发现,管家先生居然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。

而我也没有力气去宫殿乱走了,索性就闭上了眼睛,坐在这房间了闭目休息。

……

“笃笃,笃笃。”预想中的敲门声如期想起,我睁开了眼,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——

一位女仆。

一位,应该还没有成年的女孩。

“贵,贵安……来自风神教的大人。我……我是奉城主大人的命令,来……服侍大人的今晚的休憩的……哦,来自风神教的大人,城主大人忽……忽然被风神教圣座传唤,暂时不能亲自接待您。他,他向您表达诚挚的歉意……所以,那个,请您跟我来,我会带您到您今晚的房间的!”

眼前的少女,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,说话时头也不敢抬。说话结结巴巴也就算了,话语还都带着哭腔。她越说越小声,到最后我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她的手一直搭在裙子前,像是不安的,不停搅着裙摆,看着我都有些紧张纠结起来了。

哼,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仆来应付我吗?这么大的一个宫殿,城主地位一定不低。而不用经验丰富的仆人,叫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来接待我……让我即便有不满,也无处可发泄吗?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!

不过……看着眼前稚嫩清丽的女仆,我还真是升不起怒火……

“请带路。”

“啊?……是!请大人和我来!”小女仆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简单的答应,听到我的回答,直接惊疑的叫出了声。不过,她也算是反应快,立即接上我的话,向前小跑了几步,伸出左手,示意我从这走。

哎,别管了,那些事,都留到明天会见城主再说吧。

“不过呢,我还是有些疑惑。”走进今晚的宿房前,我在心里小小的提出了今天的疑惑——

到底什么是风神教?他们为什么就认为我是风神教的大人物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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